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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色,你以為就你現在那醜陋的模樣還能爭什麽?!從哪裏來你就給本小姐滾回哪裏去,省得本小姐發威X你十八代祖宗!活著就是個千人睡萬人騎的破爛貨,死了變成鬼還能有什麽能耐,笑死人了!如今這個角色是本小姐的,晝總也是本小姐的,識相的話就快滾,你這個傻B蠢材沒人要的死賤人!”

莫語琪氣勢磅礴聲音洪亮罵了個淋漓盡致,都說遇到臟東西要靠氣勢靠臟話來壓陣,想當年她莫語琪在街上混的時候,什麽氣勢沒有過,什麽臟話沒說過?哼,這死鬼許薇敢嚇她?便是死了也要叫她再死一次!

莫語琪的一番叫罵果然效果顯著,不僅那貼在玻璃上的黑影一瞬消失了,浴室之中的陰寒氣息也一並散去,明亮的燈光下,莫語琪感受著熱水嘩嘩流下蒸起的熱氣,一把抽起浴巾,擡著下巴神情張狂的出了浴室——惡鬼自有惡人磨,看那個沒臉沒皮的許薇還敢不敢再來招惹她!

那一晚,工作了一天的莫語琪很快就在供奉著觀音像的臥室裏睡著了,有佛祖保佑著她非常安心,睡得深沈又安逸。

淩晨的時候,臥室的房門卻突然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陣陰風從門縫中吹進來,撩開了床外罩著的紗簾。細碎的,嗚咽的,如同詛咒一般的輕喃自門外的黑暗中響起,然後,一只枯幹如柴的手掌探了進來,攀著墻壁慢慢蠕動,直至爬到了莫語琪的床頭。

——還給我,還給我!

如鈍刀鋸木般低啞的聲線自門外響起,窗前,一絲清冷的月光透了進來,照亮了那縫隙深處隱於一片黑暗中的枯槁臉龐!那只有三指寬的狹長鬼臉上,本該是眼睛的地方只餘下兩個巨大的黑洞,裏頭幽深一片,卻是透出了吞噬一切的蝕骨怨毒!

------題外話------

咳咳,妹紙們還好嗎,不怕不怕哈!(虎摸一記~)

☆、045 萬刀淩遲

“哎呀琪琪,你昨天晚上沒睡好麽,怎麽黑眼圈都出來了呀!”休息室裏,莫語琪的化妝師拿著遮瑕膏直嘆氣,這麽濃重的黑眼圈要怎麽遮嘛…

莫語琪只覺自己今天的狀態是不太好,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勉強睜眼打量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莫語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沒啊,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呀…唉你就別啰嗦了快點遮吧。”

休息室另一頭,已經換好了衣服畫完妝的佘青垂著眼坐在桌前也不知在想什麽心事,助理連叫了她好幾聲都沒反應。

“青青?青青!”助理終於忍不住推了她一下。

“啊?”佘青如夢初醒一臉疑惑地望向助理,助理朝她搖了搖手裏的水瓶:“喝水麽?”

唉,佘青在心裏嘆了口氣,心情非常不好。昨天那一戰摔得她遍體鱗傷不說,居然還和一個小毛丫頭契約上了…佘青努力回想著那日出現在片場的小娃娃,怎麽看也覺得她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孩子,真能用得了契約咒召喚她這只萬年蛇妖?而且她是明星啊明星好麽,你有見哪個像她這樣的妹子沒事就跑去事故現場救水救火救百姓於為難的?!佘青憂傷了一晚上,此刻聽到場務傳喚,終於撫了撫還痛著的胸口,唉聲嘆氣地站了起來。

臨走的時候,佘青微微偏頭望向了還在化妝的莫語琪,她的桌上,木盒子裝著的‘人魚之淚’正在燈光下散發著幽幽寒意,佘青緩了緩步子,心想那不知是什麽怪物的晝焰行,今天她絕對要避開他!

“卡。”

“卡…”

“卡!”

“莫語琪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就補個鏡頭NG了這麽多次,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在演?!”藍導一下甩了手裏的劇本,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悅。

“哈——”莫語琪卻是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大哈欠,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歪在鏡頭前,拉都拉不起來,藍宏看她這樣子都快氣死了,揚手一揮:“算了算了,莫語琪先下去,先拍佘青的戲!知道今天要拍戲昨天晚上幹嘛去了?能不能有點專業精神?!”

藍導的話莫語琪聽了也很不爽,卻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麽了竟會這麽沒精神,晃晃悠悠下了帷幕,莫語琪接過水喝了一口,擺著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睡一下,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過來叫我。”

於是莫語琪在助理的攙扶下去了員工休息室,剛一上床果然就是渾身舒坦困意襲來,莫語琪迷迷糊糊差點睡過去,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強撐著坐了起來。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還是註意一點把玉墜帶上的好!想著,莫語琪伸手從包裏翻出一個小盒子,剛剛打開盒子準備將玉墜拿出來,忽然感覺脖子一緊,胸前那藍寶石項鏈不知怎麽忽然抽緊了,狠狠勒住她的脖子!

“呃!咳,咳咳咳…”莫語琪被勒得發不出聲,痛得一下掉了手裏的盒子,伸手扣上脖子上的銀鏈子!結果那細細的銀鏈卻是越勒越緊,脖子處甚至已經傳來了尖銳的痛意,這下莫語琪完全醒了,伸長了手臂,拼命朝著摔到床下的玉墜夠去。

兩厘米,一厘米!快了,馬上,馬上了!

——咳,唔…唔!下一刻,莫語琪卻是被扯著一瞬朝後方拖去!喉嚨裏驚懼的嗚咽聲只持續了一秒,房間已是即刻回歸一片死寂,雪白的床單上,沾滿血汙的雙手拖出兩條深長的血印,觸目驚心!

——

一個小時後,助理小王輕輕敲響了休息室的門:“琪琪,琪琪?起來了麽,到你的戲了。”

房間裏什麽聲音都沒有,小王等了一小會兒,忽然聽見斷斷續續的輕響聲從門後傳了出來。

——哢…——哢…

小王有些遲疑,頓了頓開口道:“琪琪你是不是已經起來了,那我…進來了?”

話落,小王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被褥淩亂的大床,再是轉頭一看,原來莫語琪已經起來了,正背對著她坐在書桌前,散著長發低著頭不知在做什麽。房間裏淡淡飄著一股奇怪的氣味,聞著,怎麽,有點像血…?!

“琪,琪琪,你在幹嘛呢?那個…,藍導讓我來通知你馬上就到你的戲了,我們就先去補個妝吧,好不好?”小王的神色有些異樣起來,試探著開口,卻是不願再往莫語琪的方向走近一步;而莫語琪卻仍舊是那樣低著頭坐著,似乎沒有聽見她說話一樣,哢的一聲,那不知是什麽的輕響又出現了,而空氣中那詭異的味道,似乎…更濃了。

小王膽子小警惕高,此刻已經確認了莫語琪絕對有問題,她悄悄後退了幾步,反手握上門框,正準備下一刻扭頭就跑,桌前的莫語琪卻突然轉了過來!

她的妝都花了,一張臉看著比鬼還恐怖,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深紅的血痕!而更加詭異的卻是她的兩條手臂,那原本白皙的肌膚上,不知為何爬滿了細細的紅色痕跡,一條條,一絲絲,看著就像是紅線勾勒出的白色魚鱗!小王正呆楞著,突然莫語琪揚起手來抵上手臂,哢的一聲,那詭異的輕響再次響起,這一次,小王終於看清了,莫語琪的手上居然握著一把小小的指甲鉗,剛剛,她竟然用那指甲鉗在手臂上剪了一刀!

一刀下去,兩個血口,那爬滿了莫語琪雙手雙腿的紅色細紋,居然全是指甲鉗剪出來的細小傷口!意識到這一點的小王雙眼驟然睜大,因驚恐而緊縮的瞳孔裏映出莫語琪一瞬揚起的瘋狂笑意。

“好不好看?好不好看?!”莫語琪舞動著雙手狂笑著沖了過來,那一刻,小王終於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張嘴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呼喊。

------題外話------

咳咳,白表示自己似乎越寫越恐怖了,親們摸摸,表怕哈,更表棄坑噢,因為恐怖只是一下下,這章完了就過去了哈!

ps,指甲鉗那一段是真人真事來著,是康熙來了裏一個明星分享的鬼故事(好吧白不是故意嚇人,只是借鑒的出處要說明哈,膽子大的妹子們可以去關註下娛樂圈鬧鬼事件,絕對比白的文文更恐怖更像小說哇!)

☆、046 噬魂補身

莫語琪瘋了,助理小王幾乎被莫語琪嚇瘋了,感覺自己備受詛咒的“人魚之淚”劇組亂作了一鍋粥,救護車吵吵嚷嚷地趕到,人們慌慌張張地將兩人送上車,誰都沒有註意到那丟了的藍寶石項鏈,更加沒有人看到,那從攝影棚內飛掠而出沖上藍天的詭異黑影。

便是在白日也能自由行動的靈體,已然化怪。怪物尋了處偏僻的地方落地,幹枯的手掌從懷裏掏出那根項鏈來。巨大的藍寶石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對著日光看去,竟是可以看見藍寶石的中心有一個圓形的陰影,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被裹在了這顆寶石裏。

怪物尖利的指甲刻上寶石中心,點點深入,細碎的裂紋開始自中心向外蔓延,未幾,堅硬的藍寶石突然裂開了,露出裏面一個白呼呼的球體來。

怪物那只餘下空洞眼眶的雙目就像在盯著寶石看,臉上,那如同第三個黑洞的嘴巴微微咧著,甚至還帶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終於,當所有寶石碎片被剝去,整個白灰色的球體露出來,在指尖輕轉一圈迎上陽光,那居然,是個略微幹癟的眼球!

類似笑聲的低啞聲音從怪物的嘴洞裏飄出來,它神情愉悅,拿起眼球摁進了自己的右眼眶,眼球轉了一圈將瞳孔向外,居然懸在了黑洞中心,像是長了回去!——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怪物嘟囔著,手舞足蹈,沈浸在喜悅中完全沒有註意到身後無聲落下的黑衣男子。

晝焰行默默打量著前方那醜陋骯臟的怪物。靈化怪,往往是因為死前極度的冤屈和怨恨,但是撇開這幅軀體不談,它體內的靈魄卻是澄凈的,是他目前最想得到的!

荒野上空吹過一陣蕭索的風,緩緩帶來了一片烏雲,輕輕浮動了他的黑發。怪物在陽光消散的那一秒感覺到危險氣息驟然回頭,那一刻,他已是一瞬褪下了指間的戒指,剎那間靈力四溢,墨色廣袖下黑色的群鴉飛掠而出,向著怪物急襲而去!

它只是朦朧間看到了那金色豎瞳一眼,便被烏壓壓的鴉群淹沒,幻化出的鴉群帶著鋒利的喙尖銳的爪,將怪物團團圍成一個黑球,很快,它就看不見了。

呲啦一聲,好不容易得回來的眼珠被鳥喙拽出了眼眶,怪物卻已是動彈不得,任人宰割!那鴉群上方浮動的氣流中幻化出怪物的前塵往事,那雙胞胎姐妹愛上同一個男子的鬧劇,那姐姐為了奪得妹妹的愛人不惜將妹妹推入大海的悲劇,還有最後,妹妹回來覆仇,親手剜去了姐姐的眼珠封入藍寶石的血腥!這,才是“人魚之淚”真正的由來,這,才是藍導的奶奶當年往事的真相!只是,若讓那敬重奶奶一心要重現當年淒美愛情的藍導得知他奶奶竟是個殺人兇手,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之後,妹妹代替姐姐同男子廝守到老,姐姐死後怨氣太重化作了魔怪,終於在“人魚之淚”再次面世被年輕女孩佩戴時,冤鬼作祟!

默默看著那放映著怪物前世今生的幻境,晝焰行神色淡淡,直至,那紛亂的鴉群逐漸平息,最後匯聚成一只巨大的烏鴉,銜著一顆如鵝蛋般大小的藍色珠子,落在了他的掌心。

烏鴉碎成千萬只飛回他袖內,掌心那藍色珠子圓潤剔透,一瞬映上從烏雲邊透下的陽光,一水琉璃色,光彩異常。

——

近日已入秋,日頭落得早了,夜也變長了,晚上,新入職的小民警盡職地開著警車在郊外巡查,最近常有搶劫案發生,必須小心謹慎。

正想著,忽然車前燈照上了路邊一輛銀灰色跑車的車屁股,小民警放慢車速觀察了片刻,打上藍紅頂燈,停在了跑車後面。

這個車一看就不便宜,怎麽會這種時候停在這種地方?小民警伸手撫上配槍,向著跑車走去。

敞篷車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乍一看似乎還有些眼熟,小民警看他沒有異常舉動,啪的一下行了個禮:“先生,請出示您的駕照,這麽晚了,您為何會停在這裏?”

晝焰行懶洋洋地拿出駕照遞給他,淡淡一笑:“沒什麽,孩子有些暈車,停下休息會兒。”

小民警這才看見原來敞篷車的副駕上坐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小娃娃,起先背對著他們,聽見說話就轉了過來。

娃娃是個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圓圓的小臉長得很可愛,看得人心頭一陣柔軟。小民警終於緩和了臉色,將駕照遞給了晝焰行:“先生,這一帶治安不好還請您盡快離開,如需再做停留,請至少將車頂闔上,謝謝您的配合!”

晝焰行很配合地按了按鈕,敞篷車的車頂翻了起來,小民警再次敬禮,轉身離開。

警車開遠後,四周恢覆寧靜,小阿零捧著在夜色中自然發光的藍色球體轉過來,小小的眉頭皺得像模像樣:“難吃…”

晝焰行單手支著頭靠在車窗邊,語氣閑適:“好吃難吃都得吃,明明沒什麽味道,三兩口就該吞下去了。”

唔…小阿零撇嘴,你也知道沒味道啊…心不甘情不願地咬了一小口。

阿零吃的,正是今日從那怪物體內得來的靈魄。阿零自那日吸收了他的靈力之後,雖然體內靈魄成長迅速,卻始終不夠強大能駕馭他留下的靈力,長此以往身體肯定受不住,而食用他人精純的靈魄,便是修養自身最便捷快速的方法了。只是啊,小阿零似乎平日被夜福好吃好喝養刁了嘴,如今只是東西淡了些就這麽挑三揀四~看著阿零那吃得皺巴巴的小臉,晝焰行覺得有些好笑,開口的語氣是嚴厲的,細聽聲音裏卻帶著笑意:“你吃的時候當心點,要是敢滴在我的座椅上…”

結果話還沒說完,傻乎乎的小阿零一個沒拿穩,惡大一坨藍幽幽的漿狀物就從小手上滑落,掉在了布加迪威龍高檔華貴的小牛皮座椅上…

晝焰行僵住了,小阿零也僵住了,半晌,娃娃顫巍巍擡頭,小嘴一抿,大眼睛水汪汪地望上來,演繹無辜可憐委屈心酸我錯了…

晝焰行無語扶額,抽出紙巾擦擦擦拼命擦:“叫你當心一點當心一點…算了,快吃,吃了回家!”這藍幽幽油光光的一片,到底洗不洗得掉?!

“嗯…”阿零委屈低頭猛咬幾口,然後…

“咳,咳咳咳…”

“你慢點啊,誰和你搶了吃那麽急!”晝焰行趕忙伸手過去小心地拍,“之前讓你快點那是虛指,誰讓你拼命塞了,虛指聽不懂啊?!真是…”

笨這個字,在小阿零嗆得淚眼婆娑的當口終究是說不出口:“好了好了,我去給你拿瓶水,自己把眼淚擦擦…”

“嗯…”耷拉著臉。

“…一會兒吃完,帶你去吃…冰淇淋?”

…嗯?!“嗯嗯!”馬上精神了。

呵,又高興了又高興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真是不嫌累!

“那就慢慢吃,不急——~”

------題外話------

文文明日回歸豪門線啦,安子惜回歸,蘇婭也要出場啦,親們敬請期待啦~

今日問題:地下實驗室四號研究體的異能是什麽吶?



《妖瞳之巫王巨星》文/勻蕙葉

倪晴悠,卑微渺小的暴發戶之女,娘不疼、哥不愛,

因為一場陰謀,被卷入到他的世界裏,

訂婚當天,情敵布下陰謀讓她毀容挨刀,含冤投入大海。

天佑英才,她撿回了一條命,還生下兩個萌包子。

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最牛逼的巫族天女,

容顏恢覆,天眼開通,偶得靈獸,異能傍身……

用她的話來說,女人當自強,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空間億寵之鬼手萌妃》文/藍丫丫

一朝穿越成嫡女,卻中看不中用!

姨娘扶正,庶妹難纏,親生爹爹將她出賣!

看鬼手妖妃若紫如何鬥死極品虐死渣渣,手掌大權助夫君登基,玩轉天下!

☆、047 蘇家公主

秦莎已經在嵐山大宅當了兩周家教了,一周四天,一天四個小時,老管家要求她什麽都聽阿零的,阿零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阿零想學什麽就學什麽,秦莎覺得與其說自己是個家教,還不如說自己是個保姆來得恰當。

只是晝零這個小朋友倒是很可愛,性格好也不驕縱,難得學習還比較用心,雖然她之前認認真真做的教學規劃沒用了,但是兩周下來,在小阿零的主動要求下,她們一起學了認字算術和對話,秦莎覺得教學進度還不錯。

今天又是教阿零說話的日子,一般這種時候她主要做聽眾,由孩子天南地北的跟她嘮家常,她只需要在孩子不知道怎麽說或者說錯的情況下才需要開口。一樓的小客廳裏,秦莎和阿零一同坐在地毯上,聽著娃娃稚嫩的童音,秦莎心裏直感嘆,這坐個四小時陪說話就能賺一千,真心太劃算了!

秦莎是阿零第一個接觸到的同性,阿零還是挺喜歡這個溫柔和氣身上有香香的味道的阿姨的。此刻,小阿零正在賣力地跟秦莎介紹她上周末去俱樂部騎馬的經過:“喜歡,黑色的,不喜歡,棕…棕色的,小馬,愛叫…便便,臭臭的…”

秦莎被逗樂了,阿零也笑起來,拿起手邊的看圖學字:“這個,馬!喜歡!”小小的肉肉的手指一下指在圖冊上,上面赫然寫著一個“驢”字!

哈哈哈,秦莎笑彎了腰:“古有趙高‘指鹿為馬’,今有阿零‘指驢為馬’,真是太歡樂了!阿零你真是太可愛啦~”

阿零被秦莎笑得摸不著頭腦,咧著嘴迷惑的樣子看著有些呆呆的,秦莎好不容易忍住笑,捂著肚子將阿零手裏的圖冊拿過來:“阿零你聽好了哈,這個呀,不是馬,是驢,你跟我念,驢——”

“驢——”

“對,驢啊,是一種長得和馬很像的動物,但是比馬要矮一些,長得也沒有馬好看~”秦莎把馬的圖像翻出來,擺在一起對比給阿零看,“阿零你看是不是不一樣?這個驢呢,是農村重要的運輸工具…”

小客廳裏,年輕女孩溫柔的聲線緩緩響起,門外,端著水果和點心的夜福望著聽得一臉認真的小阿零,微微勾起唇角來——秦莎這個家教,性格開朗水平也還不錯,最關鍵的是小阿零喜歡她,有一個人能陪著阿零玩一玩笑一笑,小阿零就不會那麽寂寞啦。

當晚秦莎走後,夜福遵照主子的吩咐給阿零換上了一身雪白精致的小禮服裙子,將劉海細細編成小辮別到耳後,再將細軟短發打理了一番,收拾出了可愛高貴的小公主模樣。

今晚,主子要帶阿零去參加蘇家莊園的晚宴,這也是阿零被主子收養之後第一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夜福沒有說太多免得阿零緊張,只是叮囑了她不許亂跑跟好主子,又從手邊的盒子裏取出一條手鏈,帶在了阿零細白的小胳膊上。

那是一條精致的白金鎖狀手鏈,環環相扣的圓環上墜著一個打磨光滑的扇形薄片,在燈光下閃現出奇異的光澤。

阿零高興地轉著手鏈看,夜福笑著摸摸她的頭,沒有告訴她這個手鏈上的薄片正是那日主子從那蛇妖的胸口鏟下的鱗片。如今阿零還不懂得運用靈力,這個手鏈也就只是個裝飾,待到日後阿零修煉好了,這個手鏈便是她召喚契約獸的法器了~

——

入夜後的蘇家莊園在燈火的映襯下呈現出尊榮奢華的氣氛來。今夜宴請的,是A市和臨近城市的世家大族和權貴高官,觥籌交錯間,大廳內到處可見打扮得或精致或脫俗的太太小姐們。

而今夜宴會的主角,蘇家二小姐蘇婭,此刻正坐在二樓的梳妝桌前,跟姐姐一同挑項鏈。

“這個好,比較襯你今天的衣服。”蘇晴將一款黃水晶裹鉆的項鏈推到蘇婭面前。

“咦—~—怎麽這麽老氣嗒,又沒人規定穿黃裙子就一定要帶黃水晶!”蘇婭摸著自己頸上的字母項鏈,嫌棄道。

“哼,老氣點好,正好壓壓你那浮躁的孩子氣,”蘇晴無視反對拿起黃水晶項鏈給蘇婭帶上,撐著腰指指點點,“你看看你的指甲做的那是什麽花,黑乎乎的怪裏怪氣,還有你的口紅,全是什麽裸色深色,就不能弄得粉嫩一點?項鏈反正挑好了,我這一孕婦還陪著你忙上忙下,你也不怕累著我!”

嘁,誰求著你忙了,明明你自己非要跟過來幫我挑衣服的…蘇婭不滿地努了努嘴,拉了一把姐姐硬讓她穿上卡得她難受的金色小裙子,脖子上掛著重死人的大項鏈,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蘇晴看著蘇婭那樣子直嘆氣,他們蘇家好歹是書香門第名門望族,怎麽就出了蘇婭這麽一只非主流?想著便是把今天最關鍵的事情交代了下去:“蘇婭你聽著,之前爺爺和爸爸都跟你說了,等你畢業回來就安安分分的相親,找個門當戶對家裏中意的人結婚;今天爸爸給你物色的人選也會來,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丟我們蘇家的臉,知道了嗎?”

找個家裏中意的人結婚,那我中不中意就不重要了?蘇婭心中腹誹,面上故作大驚失色:“啊?相親啊,那會不會問我什麽深入問題呀!那我要是答不上來怎麽辦?!”

蘇晴無語嘆氣,伸手幫蘇婭理了理劉海:“不是相親,今天就是見個面彼此看看感覺,你慌什麽?”…不過,她這個妹子雖然不靠譜,好在長得漂亮性格又單純,想來,也該挺招人喜歡的吧。

當晚,當蘇家小公主蘇婭挽著姐姐的手自二樓樓梯緩步而下的時候,大廳裏默契地噤了聲,所有人都在古典樂妙曼的韻律裏,打量著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讓人艷羨的少女。

蘇婭今年22歲,留美歸國,是蘇家獨子蘇和的小女兒。蘇和從政,蘇夫人經商,膝下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蘇晴前年嫁入了京城四家之一的錢家,而小女兒蘇婭便是這最後僅存的香餑餑,讓一幹“豺狼”虎視眈眈。

大廳裏,一襲白色長裙長發半綰的安子惜手持香檳半依在桌邊,擡頭仰望著一襲金色露肩小洋裝站在燈火中心青春洋溢的蘇婭,臉色漸漸有些蒼白。另一頭,林放斜眼默默看了她一眼,再回眸望了望蘇家公主,薄唇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來。

想當年,晝焰行對安子惜一網情深的時候,是誰不甚在意恃寵而驕的?如今,流水無意落花糾纏,又是個什麽道理?安子惜與他們同歲,今年已經25了…25歲的晝焰行還有幾年?如果他想玩願意玩,再縱橫風月十年也多得是佳人前仆後繼;但是她安子惜呢?兩年,三年?屆時,28歲的名媛還有誰敢要?

正可謂江山代有美人出,各領風騷四五年,對著將安子惜這朵隔夜嬌花拍死在沙灘上的蘇家公主,林放淡淡揚眉,隨著大家一起,遙遙舉起了酒杯。

☆、048 話題人物

今日來的權貴大多攜了家眷,女人多的地方往往是非多,即便這些女人都是世家的太太小姐,還是免不了三五成群湊做一堆將周圍人物評頭論足一番,而此刻的話題中心,便是那C市嚴家的嫡孫嚴銘。

嚴銘今年22歲,剛剛大學畢業,是嚴家這一輩當家祖母嚴老夫人嚴雙的小孫子,也是如今嚴家唯一一個尚未婚配的適齡青年。今天嚴家專程派嚴少過來參加蘇家宴會的目的自是不言而喻——近幾年嚴家投資不利漸漸在C市失了影響力,若是能與蘇家聯姻,便是能讓這百年世家大族重振光輝的契機。

此刻,一身黑灰色西裝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嚴銘正坐在餐桌前,柔和的燈光灑在他微微低垂的頸項上,勾勒出精致美好的側顏。嚴家素來出美人,嚴銘長得便很好,氣質也很溫潤,此刻他正端了手邊的一碟烤牛肉往對面推,順著他的動作看去,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子,從盤子裏擡起頭來,嘴角一抹油光,卻是掩不住那尚未長開的眉目間一瞬綻放的艷色。

對面一位小姐看楞了,伸手拉拉身邊的夫人:“那邊的那個男孩子是誰?”

那位夫人看了片刻,了然於心開口道:“想來應該是嚴老夫人最寵愛的孫女嚴歡小姐的兒子吧,都這麽大了啊…”

一邊另外一個知情人點頭接話:“原來這就是嚴歡小姐同那窮畫家生的兒子啊,唉…說來那嚴歡小姐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沒了,只留下這麽個不太光彩的孩子…”

周圍人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圍上來纏著兩人八卦,一位夫人被纏不過,終於解釋道:“嚴歡小姐便是那嚴銘少爺的親姐姐,當年和一個窮畫家私奔,整個C市都鬧得沸沸揚揚;後來沒過幾年,嚴歡小姐卻帶著孩子回了嚴家,當時已是癌癥晚期,沒多久就去了,這個孩子也就一直留在了嚴家。”

“誒呀,這麽可憐啊…那,那當年那個畫家呢…?”

“當然是跑了唄~看到嚴歡小姐不行了就丟下她們母子跑了,據說還卷走了嚴歡小姐所有的家當呢!”人群中突然傳來不太和諧的高亢女聲,“你們說,當年那個畫家該是長成什麽樣兒啊能讓嚴歡小姐那麽死心踏地!不過啊,看著那小孩兒估麽著應該長得不錯哩,你看那孩子年紀小小的還是個男孩子,居然長得那麽妖…”

一位誰也不認識的太太突然插進來說得眉飛色舞天花亂墜,周圍的太太小姐們聽得一楞,隨即帶著鄙夷的表情悄悄散去——嘖,也不知是哪來的暴發戶,滿嘴不入流的還說得那麽響,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最後這段話零零星星飄到了嚴銘的耳朵裏,他擡眼看了看對面的男孩子,看他還是一副專心致志吃東西的樣子,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下一刻,會場的氣氛倏然一變,一瞬的安靜中嚴銘偏頭朝宴廳門口望去,果然是今晚的第二位話題人物到了。

出現在宴廳門口的晝焰行,一貫的黑色西裝白襯衣,墨色的領帶在扣緊的領口束成一絲不茍的結,黑白二色襯得他整個人更加修長挺拔面冠如玉。

這身裝扮,配上他一貫清冷的表情,就像是要去參加葬禮似的本該讓人覺得壓抑,但是此時此刻,周圍那嗖嗖射向他的小眼神卻完全不是那回事~在一片或傾慕或八卦,或暧昧或不爽的目光中,晝焰行冷冷擡眼望了一圈,直至看得大家冷颼颼的紛紛轉開頭去,這才面無表情地牽起身邊的娃娃入了場。

周圍飄飄忽忽的小眼神沈寂了片刻,又開始源源不斷朝著晝少身邊那白裙的小女娃望去。會場裏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晝家養女,小小的孩子長得還算乖巧,穿著打扮也很得體,一眼望去倒是和那些自幼長在豪門的孩子沒什麽不同。此時此刻,小娃娃正好奇地打量著奢華的會場和周圍擺盤精致的美食,亮晶晶的小眼神偶爾和透著探究的視線對上,裏頭那澄凈無暇略帶溫暖的笑意總是看得大家微微一楞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紛紛再次轉開了頭去。

遠處,人群之後默默站在角落裏的安子惜紅唇輕咬,望著眾心捧月處在大家註目中心的晝焰行,心中劃過一絲痛苦恨意。

今夜,這已是她第二次感覺到那失去主角光環之後的蝕骨寒意。她就像是被眾人拋棄了一般,自此遠離了那光彩奪目的圈子,晝家張羅著和蘇家的聯姻,晝老太太居然高調接受了那個來歷不明的野孩子!為什麽?!為什麽一切都朝著她預期不到的方向疾馳而去?如今誰還會想起她這個晝少的前未婚妻?如今,那些想起她安子惜的人,又有幾個,嘴角不會帶著嘲諷她跌落雲端的快意?!

指尖不自覺得絞緊了長裙布料,安子惜渾身冰冷地站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遙望著那原本屬於她的位置,周身因悲傷和憤怒微微輕顫。她不知道那日在馬場的刁難阿零是否告訴了焰行,所以此時此刻她不敢貿然靠近,只能用那帶著淒楚的視線遠遠追隨著他。她還在期盼什麽?期盼他會在人群中驀然回首朝她的方向望過來麽?呵,心中劃過一絲冷笑,下一刻,卻在視線一下觸到對面那暗含著譏諷和探究的熟悉眼神時,一瞬血氣上湧,差點跌倒!

他怎麽來了?今天這樣的場合,為什麽,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報應麽,這難道就是她的報應?一個蘇婭還不夠,一個晝零還不夠,如今還要多出一個他,回來給她最致命的懲罰?!

在安子惜一瞬崩潰的表情中,視線的主人微微勾唇,非常好心情的笑了。笑著,他輕輕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邁著優雅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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